19 June 2009
閱讀
在畢業後與開學前的這段時間裏我終於重新開始閱讀這多年來斷斷續續的行為。叫作「行為」,是因為我不想說「重新提起閱讀的興趣」,因為閱讀從來不是我的興趣。我做很多事都不能集中,那不只是缺乏耐性的三分鐘熱度,而是我對太多東西有興趣了,而且有太多東西想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知如何分配給各範疇。
印象中我從中學以後都沒有從頭到尾的讀完一本(課外)書,買的倒是多了,只是每本看了一、兩個章節後便放下來去做其他東西,到有時間的時候我已經忘記了上一次看的,於是又開始另一本新書,如是者開了二、三十本書,有中有英有 fiction 有 non-fiction,最後全部棲身書架等變黃。
賴賴賴,可以將責任推到哪裏?我每日(晚)起身看新聞,再看報紙專欄,再看幾個 blog,有五至十分鐘的多餘時間就看一看網上討論區緊貼地道智慧保持心境年輕,工作時要讀課本跟報告直至黃昏時腦脹,回家後有時又有各類型的雜誌要看,撇除偶爾的社交活動,哪裏有時間去提起書本看狄更斯寫維多利亞時期英國的艱苦生活,而且還是作的?
做一個緊貼時事的人真是苦,沒有閒情逸緻去享受情趣這奢侈的玩意。聽音樂、看電視等我尚且可以以 multitask 的方式和心態去做,坐下來看本書--而且要不斷的這樣做--真的需要很大的推動力。我非常羨慕我幾個經常有時間、耐性和心情坐下來閱讀的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可以這樣做的。
07 June 2009
寫作
重新提筆寫作,有人讚,那是非常令人鼓舞的事情。我寫的居然有人肯看,那是一個極異的異數。
赴英讀書之前,中文與中史是我最擅長的其中兩科。但在香港獨有的病態精英主義之下,我當年選擇只用英語寫作,赴英後,雞腸寫我口乃必然的事,老母語變老外語也是逃不過的命運。當初在 Xanga 開始用中文的時候,主流的意見是:怎麼了,這牟利懂字的嗎?畢竟不裂癲的中文會考不是給本身會操中文的人讀的,難極有限。沒有了當年每周強迫性要寫的甚麼甚麼「看雅典奧運開幕之我感」或「記大嶼山一日遊」之類的寫作練習,我幾乎完全沒有用過中文。看見自己的語言水平不斷下降,我堅持要不斷的寫寫寫,為的只是要保持寫作質素。受過多年教育,連自己的語言都寫不好,那樣不行。
可是作為科學工作者,不善語言溝通是我的職業病。在這世界裏,最醉心研究工作或是最成功的科學家往往都是不善辭令(而且往往都是怪人),因為他們並不需要去為所寫的作太多無謂的修飾,不會用美麗的句子去寫風花雪月,用虛浮的文字去掩飾自己對世界的無知,或像大部分報章才子那樣天天放屁,而且天天都有忠實讀者去嗅那加了香味的屁。對他們來說,文字都只是溝通的渠道,傳播訊息的媒介,用甚麼方程式得了甚麼結果,沒有怨氣,最簡潔無誤、直接了當的文字就是他們的藝術。
那是非常沈悶的一群聰明人。
文字是精神食糧,那樣吃一定營養不良。我認識的科學天才中有很多都可真是沒有情趣的人,我自己亦將會成為那麼樣的一個人。若不是工作需要的話,我希望用文字去探索我文藝的另一面,愚人娛己。無風起浪是我頗擅長的事,在這畸形社會內大有文章好寫,最大的難度是要寫得生動有趣,灰諧啜核。良久沒有提筆寫作,頭幾篇都算是熱身,請多多包涵。
赴英讀書之前,中文與中史是我最擅長的其中兩科。但在香港獨有的病態精英主義之下,我當年選擇只用英語寫作,赴英後,雞腸寫我口乃必然的事,老母語變老外語也是逃不過的命運。當初在 Xanga 開始用中文的時候,主流的意見是:怎麼了,這牟利懂字的嗎?畢竟不裂癲的中文會考不是給本身會操中文的人讀的,難極有限。沒有了當年每周強迫性要寫的甚麼甚麼「看雅典奧運開幕之我感」或「記大嶼山一日遊」之類的寫作練習,我幾乎完全沒有用過中文。看見自己的語言水平不斷下降,我堅持要不斷的寫寫寫,為的只是要保持寫作質素。受過多年教育,連自己的語言都寫不好,那樣不行。
可是作為科學工作者,不善語言溝通是我的職業病。在這世界裏,最醉心研究工作或是最成功的科學家往往都是不善辭令(而且往往都是怪人),因為他們並不需要去為所寫的作太多無謂的修飾,不會用美麗的句子去寫風花雪月,用虛浮的文字去掩飾自己對世界的無知,或像大部分報章才子那樣天天放屁,而且天天都有忠實讀者去嗅那加了香味的屁。對他們來說,文字都只是溝通的渠道,傳播訊息的媒介,用甚麼方程式得了甚麼結果,沒有怨氣,最簡潔無誤、直接了當的文字就是他們的藝術。
那是非常沈悶的一群聰明人。
文字是精神食糧,那樣吃一定營養不良。我認識的科學天才中有很多都可真是沒有情趣的人,我自己亦將會成為那麼樣的一個人。若不是工作需要的話,我希望用文字去探索我文藝的另一面,愚人娛己。無風起浪是我頗擅長的事,在這畸形社會內大有文章好寫,最大的難度是要寫得生動有趣,灰諧啜核。良久沒有提筆寫作,頭幾篇都算是熱身,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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