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July 2009

凌晨三時在公路上停頓與奔馳

看一看錶--因為原本被迫存在的鐘樓一早已被迫拆掉了--凌晨三時,剛與友人在碼頭道別。在水泥與鋼材的森林中,玻璃做的樹葉反射著完全不協調的夜光,這就是這城市的美態與特色。我一直覺得我喜歡這處地方,因為這是家。

在這五光十色的國際都會裏住著一群沒有生命的生命(說是主人也不是主人),凌晨三時,生命為了生命而休息,剩下來的是被繁華燈光襯托著的寂靜。這似曾相識的地方,我肯定這八年來都斷斷續續的不斷回來,但每一次看的總是不一樣,那絕不是我的問題,而且我都改變不了甚麼。難得擁有這地方,卻沒有耐性再次去認識她,因為我已再不屬於這處。

街道上只有一輛車,湊巧是一輛正在等客的計程車,我覺得那是命運的安排。司機在酣睡,而我很不客氣但有禮貌地弄醒了他,說了目的地後,司機便像帶著驚喜似的在半睡半醒的情況下開了車,不久便朝目的地的相反方向駛去。那司機看來像個老實人,所以我第一時間只是覺得迷茫,卻不驚慌。他拍一拍自己,醒過來後,剎了車,想了一想,道了歉,便掉頭來過(這也許是凌晨三時才可能發生的事)。作為乘客的,我只好繼續讓司機決定和執行我的方向。

迷茫--像我當晚的聲線一樣--無緣無故的突然消失,也許在不能控制的情況下根本怎樣也不可能作聲。我想了一想,也想了一想自己:這基本上就是生命中的每一天。目的地是有的,然而上車是環境因素影響下無可奈何的選擇,剎車掉頭是無可奈何的事,戰戰兢兢的繼續讓司機決定我的路程也是無可奈何的。被迫回到起點重新出發彷彿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也因而浪費了不少時間。但是在我認為我喜歡的地方裏不斷浪費時間又是否值得?再想,我其實是否真的喜歡這裏?夜光下的寂靜帶來了一次反思,而之前發生的事也換來了再一次的自我反省。

17 July 2009

老闆娘叫外賣

昨晚去唱片鋪買 CD,事頭婆在叫外賣。

「唔該,我想要個xxx麵、四碗湯,同兩杯檸水走水。」
「冇錯,兩杯檸水走水。」
「係,淨係要檸檬,我唔要水。」

吹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