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灰暗的下午,我登上了一艘郵輪。上船的時候我覺得,在這天我很應該是和這個人一起過的。於是我拿起了相機,和與她從前的合照拍了一張合照。只是快門按下之後,我終於明白,原來這一年來逆向生長的感覺,差不多純粹都是來自罪惡感多於任何東西,是否「感覺」,哈,我不知道了。這一刻我有點欲哭無淚,亦有點暈船浪,我決定將所有東西都留在波羅的海的中央,因為,我知道,我有一陣子都不會再回來,正如如果有選擇的話,很多東西我都會頭也不回的放下不顧。
南柯一夢之後,我來到了正在下大雨的斯德哥爾摩。往後的十幾天,我再沒有想過芬蘭。